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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和熙下楼的时候问王得发：“是哪个老主顾吗？”
王得发不回答，领着他穿过散座，掀开帘子走进一个小隔间。隔间里摆了几碟小菜，一盘龙井虾仁。桌边的明炉上面温了一壶银针，茶香味氤氲在空气中。叶和熙站在台阶下面，客人的面孔被王得发倒茶的身影挡住了，他孤零零地等着。王得发微微欠身准备退出去，向旁边使了个眼色，叶和熙连忙坐到客人对面。
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，拇指上戴一枚纯金的扳指。两腮留着薄薄的胡頿，脸盘大而圆，是民间所说的福相。气色很显精神，眼角和手背有些皱纹。
叶和熙梗着下巴，偷偷看他。男子品了一口茶，摸着那枚黄澄澄的扳指。开口问他，“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他默然不作声。
男子自我介绍，“我姓朱，盐城人士，今年七月份路过余城在晚香楼见过你。”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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